2011年5月21日 星期六

【心得】廠商真心話 ─ 二手之害猶勝盜版

5 月 17 日、Lionhead 的 Fable III 戰鬥設計師 Mike West 接受 Eurogamer 專訪
為 Fable III PC 版宣傳,同時提到了對現今市場的看法。
他說了:「PC 上的盜版問題還不如 XBOX 的二手販賣的影響。」

我想 Mike West 只是要討好 PC 玩家或緩頰 PC 上一向嚴重的盜版問題,
一直以來,這被當成是 PC 遊戲銷售不佳的理由甚至成為了 PC 遊戲的「原罪」。
但他這樣的說法卻恐怕不會讓很多玩家領情,
因為何以「二手買賣」被拉到了和盜版一樣層次,甚至更差。
尤其比起台灣,歐美的二手市場更有規模,
利用二手買賣轉手遊戲和撿便宜的玩家更是所在多有。
結果現在他們都都被打到了「不如盜版」的水準?

不過在商言商,Mike West 說的其實就是一個事實。
事實就是,和盜版一樣,二手買賣一樣讓廠商沒有收益。
實際上,這其中有更令廠商不甘心的思考在裡面:
Mike West 也有提到,盜版是一個難以根絕的問題。
大概除了像 Steam 的線上認證,一般單機的防盜,
不過是讓遊戲從第一天就有盜版流出、和第三天就有盜版流出的差異。
這是一場贏不了的戰爭。

我個人試圖從機會成本上解釋這個問題:
今天我們為了一個遊戲,可能付出一筆金額當成為我們為了玩遊戲付出的成本。
這筆金額可能大可能小。
然而盜版他們付出了多少?
零。
盜版是完全沒有這種成本在其中的。
對於廠商來說,除了讓遊戲變成免費的﹝這是現在很多線上遊戲的方式﹞,
他們有任何可能去打敗這樣不公平的成本差異嗎?
他們能用任何方式吸引盜版玩家來玩正版嗎?
沒有。
不論是改善遊戲品質、提供更多的下載和改進內容、給更多殺必死,
盜版玩家是不為所動的。
當有免錢的可以選擇時,誰要用花錢的。

相較之下,二手玩家是遠遠比盜版玩家更有可能成為「第一手正版玩家」的。
這不是單純付出成本上的差異,這是心態問題。
二手玩家基本上只是覺得希望用比較低的金額換取遊戲,
但他們依然願意付出,就是這點讓他們不同於盜版玩家。
站在廠商的立場,這是一個可以被吸引的族群和開發的市場。
反過來說,當二手交易在市面上流通時,
就等於遏止了遊戲廠商獲得這些玩家的機會。
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獲得盜版玩家,對遊戲廠商來說,他們跟「不存在」沒有差別。
但是二手玩家卻像是園子裡的葡萄,仿佛只要再多伸一下手、就有機會摘的到,
這讓他們怎麼不心動。

結果就是,越來越多廠商開始千方百計降低遊戲轉向二手的可能性 ─
當然讓遊戲經典到玩家愛不釋手,是一個根本的解決之道。
不過遊戲廠商,還想思考一些「技術面」的方式去處理這個問題。
當認證帳號的 DLC 技術出現時,我相信很多遊戲廠商都會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。
這是一個打擊二手的好方法,
還可以在外面披上「給購買遊戲的玩家更多殺必死」的漂亮大衣。
實際上,誰都知道,現在光碟容量那麼大,那些 DLC 哪塞不進去。
要給玩家好康,一開始放在光碟裡不就得了。
由於這些 DLC 都是認證帳號的,這表示二手買賣的玩家,
不會得到這些內容﹝應該不會有人連自己的帳號都賣吧﹞。
這讓二手的玩家不爽,他們不爽,就會降低買二手的意願。
如果他們不甘心,
搞不好還會去買第一手正版的﹝或是付錢買那些「附贈」的 DLC﹞。
當然,他們很可能不買或是轉向「黑暗面」的懷抱,不過廠商也不在乎。
反正要是他們買了二手,結果還是一樣。
起碼要先能打擊到二手市場比較實際。

對於這個言論,GAMSPOT 有專文回應
﹝二手遊戲不同於二手內衣﹞」。
提到了面對玩家沒有什麼理由不買二手
﹝這又不是內衣,一手遊戲和二手遊戲都是一樣的﹞,廠商現在的做法似乎是:
1. 責備粉絲們不支持首發
2. 用 DLC 的方式一點一點的剝削利潤。
第一個方式,文章作者 Tom Magrino 說:
「任何心理專家都知道,要建立不滿的情緒和破壞原本的關係,
沒有比責備更有激勵效果了。」
所以想這樣「呼喚」回玩家來買第一手正版?
他們不吐口水在廠商臉上就已經很不錯了。

至於現在用的 DLC 方式,
Tom Magrino 則認為這只是在惡化玩家對於遊戲品質的觀感 ─
他還澄清自己不是痛恨資本主義的共產黨。
既然現在的兩個方法都不好,結論就是,
Tom Magrino 希望廠商自己能找出一個在成本和製作上的平衡
或是新的、更合理的消費模式,以解決這個問題。

不過這說得太委婉了,實際上我們都知道答案:
如果遊戲本身做得好,誰又捨得輕易轉賣它呢。
是真的整個產業發展到二手市場讓開發商入不敷出,還是他們根本沒有做出好遊戲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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